“孔妾侍,把手給我吧,讓我幫你把個脈。”顧莎禮貌地說,知道孔琉璃的情況不可能會回答她,伸手從被子裏把她的手拿出來。
握著完全是皮包骨狀態的手,在手腕上找到脈搏,才聽了一會兒,心底不禁涼開一片。
暖暖站在一旁沒有插嘴,靜靜地端著餐盤,看著顧莎聚精會神地診脈。
顧莎的眉頭越皺越緊。
聽完脈,把孔琉璃的手重新放回被子裏。
“我的情況怎麽樣了?”沙啞的聲音好似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隨後是暖暖手中的餐盤落地,陶瓷碗盤碎了一地。
顧莎難以置信地看著孔琉璃土黃色的臉,懨懨的神態,和暖暖一樣不敢相信她剛剛居然說話了。
再抬起頭看暖暖的時候,她臉上還是餐盤落地前的驚恐,顯然她比顧莎更覺得不可思議,“最,最後一次禦醫來給夫人把脈的時候,夫人也是這麽問的,而,而且且那是我們最後一次聽到她說話!”
“暖暖,別緊張,先把地上收拾一下。”顧莎鎮定地說,輕輕測過孔琉璃的臉,仔細檢查起來。
“你在幹什麽?”門口響起邵景彥的聲音,帶著不滿和慍怒。
顧莎放下手,沒有去理邵景彥,從床邊起身,蹲到地上幫暖暖一起收拾碎片。
邵景彥大步走進屋內,看了看常年緊閉此時卻大大敞開的窗戶,皺了皺眉頭,看向蹲在地上把他當空氣的女人。
“醜八怪,你想餓死本王嗎?”
暖暖的身子震了震,地上的碎片已經都收拾到了餐盤上,隻是還留著一地食物。
顧莎拍了拍暖暖的肩膀,“暖暖,你去拿東西把這裏清理一下,順便叫人來喂孔妾侍吃早飯。”
“是,王妃。”暖暖應聲,朝著邵景彥微微欠身行禮後,退出了房間。
“王爺息怒。”顧莎臉上笑嘻嘻地,完全沒有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