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
“快去,等下鬼循著火光過來,我可……”
噌,被窩裏的人沒等他說完,猛地鑽出被窩,光著腳幾步就到了桌邊,以最快的速度吹滅了燈,跑回被窩裏。
一瞬間,整個臥房陷入了黑暗,今晚的月光似乎也特別暗淡,屋裏已經是伸手不見五指。
隱隱約約感覺到顧莎在被窩裏顫抖,邵景彥故作平常地躺下,特意和顧莎麵對麵側躺。
顧莎原本就怕鬼神之類的,但是她從事的和科學掛鉤,在現代再怎麽怕也不會太過嚴重,可是如今自己身上連重生這樣的破事都能發生,她覺得這個世界太瘋狂了,簡直沒有什麽不可能的。
由此可證,鬼神也並不是什麽完全虛無的東西。
越想越怕,緊緊閉著眼睛,顫抖越發止不住。
心魔比鬼神更可怕,腦海裏不斷回想著剛剛白衣飄飄的畫麵,把那一瞬間的恐懼不斷不斷擴大,顧莎渾身一抖,眼淚從緊閉的眼睛縫裏滾出來。
“邵景彥……”顧莎帶著哭腔,小聲叫著邵景彥,而不是六王爺,或者王爺。
邵景彥耳朵靈,加上他一直在注意顧莎,所以這一聲名字他聽得真真切切,隻是不敢相信她居然哭了,有這麽可怕嗎?不就是一件衣服掛在茅廁動了幾下,有點像鬼而已嗎?
“夙沙蓉蓉,你……”邵景彥伸手撥開一小段被子,在她臉上摸到一片潮濕,心髒緊了緊。
“真的有鬼……我,我在茅廁看到一個,一個白色的,人,人影……”顧莎一隻手緊緊攥著掛在胸前的木雕,委屈地哭訴,邵景彥攬過她,將她抱在懷中。
“有可能是誰怕晚上下雨把衣服晾在茅廁裏了……”邵景彥不敢告訴顧莎那是他耍她的,他怕她現在我見猶憐的模樣忽然變成張牙舞爪的模樣。
“噗……”顧莎被邵景彥逗得笑出了聲,剛剛的恐懼感也消散了許多,“誰會把衣服晾在茅房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