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莎搖了搖頭,下意識地問:“有王爺的消息了嗎?”
“還沒有……”暖暖看到顧莎眼神黯了黯,連忙說:“夫人,先用點早膳吧,我已經讓小二去準備了。”
“好。”
用過早膳之後,顧莎一個人回了房間,鎖了門,拿了兩個布條把耳朵塞得嚴嚴實實,而後坐到了桌子前。
她往桌子中間擺了一個空茶杯,而後雙手平整地疊放在桌子邊緣,正襟危坐,帶著嚴肅認真的表情,像極了好學的小學生。
可是那兩團顏色不一的布條半掛在她耳朵邊,卻讓整個畫麵都滑稽了起來。
她自己是渾然不覺的,可是躲在這房間角落裏的邵景彥,看著她的樣子,卻抑製不住上揚的嘴角。
顧莎緊緊盯著那個空茶杯,努力地把腦海裏其他的東西都一一擠出去,讓自己放空,放空,再放空……
不久,大千世界,在顧莎眼中就隻剩下了一個樸素的茶杯。
然後她開始慢慢回想關於邵景彥的一切,從他們打第一個對眼開始想,一件一件慢慢地挖出來,再抖開,抖得明亮後再從中找疑點。
顧莎這一出神,時間滴答一晃就是半個時辰。
邵景彥躲在角落裏也不急著出聲,也不偷偷離開,隻是靜靜地看著顧莎,看著她認真的表情,頻頻皺緊又鬆開的眉心,不斷抿著又放鬆的嘴唇……竟然一點也不覺得枯燥。
一個時辰過去了,顧莎隻覺得腰酸背痛眼睛疼,憑借著自己強大的想象力,她起碼編出了上百個故事,可是沒有一個是她自己能認可的。
她無力地拔掉耳朵上的布條,聲音從四麵八方湧進她的耳朵,她隻覺得疲憊。
站起身活動活動筋骨,顧莎索性爬到**去睡回籠覺。
自從昨天睡了那個午覺之後,她的身體好像已經完全無法正常作息了,生物鍾什麽的已經亂到爪哇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