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君最近在找一名女子。此女子裝扮奇特,模樣倜儻。至於倜儻,鬼君畫的畫像完全是位翩翩俊公子,隻能從那一襲白衣,頭頂一朵白蓮花猜測那是一位女子。女子白裙迤地卻遮不住那條雪白的毛茸茸的大尾巴。
一提起尾巴,玄水明宮的人都會不約而同想起最近正處風尖浪頭的醜兔妖。難道此醜妖與鬼君有啥不足為外人道的微妙關係?
深宮女子多寂寞,一邊對醜兔妖恨得牙癢,一邊牟足勁裝扮成畫中女子的模樣妄圖博得鬼君青睞。她們哪一個不比兔妖美,在宮裏不得妖王寵幸,若能跟了性情怪異的鬼君也不唯是個好去處。
鬼君沒有找到畫中人,蓮池裏的白蓮花卻日益俱減。
幾天的功夫,景色秀美的蓮池慘敗一片,氣煞了曲貴妃。可她失寵多年,也隻能敢怒不敢言。
楚貴人沒有因為一時失言而失寵,妖王依舊夜夜留宿藏嬌宮,楚貴人更覺得自己在妖王心中份量頗足,也忘了前幾天嚇得差點魂飛魄散那一段。
“尊……尊上……妾身……嗯,啊,要……”楚貴人柔弱無骨地攀住妖王健碩的身體。紅軟的唇不受控製地向他那緊抿的兩瓣薄唇靠近,他卻冷漠又厭惡地錯開。
一朵伺候在旁,眼眉一挑。曾幾何時聽說,男人若不願將他的吻獻給你,那麽他的心裏根本沒有你。
“愛妾嫌自己活得太久了麽?”他冰冷的唇貼在楚貴人耳邊,好似情人綿語般耳鬢廝磨。
一朵捏了把汗。真是伴君如伴虎!
楚貴人一個激靈,焚身的熱火頃刻熄滅,周身徹骨冰寒。美目漲滿驚恐,見他依舊淡淡的不似惱怒,勾起顫抖的嬌唇,擠出一絲極難看的笑,道。
“若能死在尊上懷裏,妾身就是死也無憾了……”
柔軟的身子緊緊貼近他的胸膛,嬌滴滴的聲音我見猶憐。與他同床百年,他雖喜怒難測,楚貴人還是知道如何取悅他。他喜歡她情欲高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