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太師府所有欠了玄月的人,也都付出了代價,玄月的毒辣、殘忍之名更是無人不知,楚雲昭迎娶這樣的女人進門,下場如何,已經成了京城子民茶餘飯後所津津樂道之事。
“起來吧。”溫皇後和顏悅色地道,“太師大人是兩朝元老,勞苦功高,先皇在時,對大人也是諸多賞識,本宮對太師大人也是敬佩的很,太師大人就不必多禮了,坐下說話吧。”
玄月幾乎要冷笑出聲:一上來就猛給父親戴高帽,以為父親是那種利令智昏的笨蛋嗎,被你一灌迷魂湯,就不知道自己是誰?
司寇容止一副誠惶誠恐地樣子,不敢就座,戰戰兢兢地道,“皇後娘娘謬讚了,臣、臣隻是做好為人臣子的本分,不敢、不敢居功……”看他這不知所措的樣子,冷汗都要流下來了吧?
如果是在以前,玄月或許會相信他為了保命,定會兩麵周旋,委屈求全,但今日接到師父書信,既然知道他有膽子找尋前朝太子,意圖改朝換代,就沒有什麽是他不敢麵對的,今日這小人樣子,還不就是裝出來的嗎?
“太師大人太謙虛了。”溫皇後又一擺手,“坐下說話吧,本宮並無他意,太師大人不必緊張。”
“是,是。”司寇容止就勢坐下,“多謝皇後娘娘賜座。不知皇後娘娘召見,有何吩咐?”
溫皇後關切地問道,“本宮看太師大人臉色不好,是因為令郎和令千金慘遭不幸之事嗎?”
太師府出了這麽大的事,朝廷怎麽可能不知道,文聖帝也派了人前往慰問,以示皇恩浩蕩,並特許他一月之內不用上早朝,安心處理家中之事。溫皇後此一問,根本就是廢話。
“臣慚愧……”司寇容止開始抹眼睛,背也彎了下去,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歲,聲音也有些嘶啞,“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