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再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某處房間的**,多年來的嚴苛訓練已經讓她養成了一種隨時隨地都要保持警醒的習慣,故她雖然已經醒來,卻並不急著睜開眼睛,而是用心感受了一下:房間裏應該隻有她一個人,有風吹進來,說明門窗是打開的,她並沒有被囚禁,有鳥鳴聲啾啾地響著,空氣中有泥土的氣息和花草樹木的清香,說明這裏並不是鬧市,至少應該是在某戶人家,或者院子裏,周圍沒有殺氣,給人很安逸的感覺。
應該暫時沒什麽危險吧。確定了這一點之後,玄月緩緩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原來她正處在一間不大的木質房子裏,屋中擺設極其簡單,除了一張床,就隻有一張木桌和兩把椅子,牆上掛著幾樣木質用具,顯得古樸而自然。
怎麽沒有人?玄月暗暗奇怪,至少戈雲夕應該在吧,上哪兒去了?她掀開薄被下床,晃了晃頭,感覺挺清醒的,看來她所吃的藥雖然藥性強烈,但並不傷身,否則她這會兒必定昏昏沉沉,難受之極。
走下兩級台階,南雪鈺四下看了看,這裏是一片類似園林的結構,四處散落著幾棟木屋,掩映在鬱鬱蔥蔥的樹木當中,透著些神秘氣息,青草樹葉的味道撲鼻而來,令人心曠神怡。
戈雲夕正負手站在一棵大樹下,背影孤獨而清高,遺世獨立。“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知道是玄月,他並不回身,淡然問道。
“還好。”玄月邊走過去邊看了看,“這就是你們住的地方?”感覺不像天淵宗,倒像個世外桃源。
“很意外?”戈雲夕回身,眼裏有淡然的笑意,“是不是在你印象裏,這裏應該機關密布,刀光劍影,陰森恐怖?”
玄月腦子裏現出某種畫麵,不禁失笑,“不應該嗎?至少不該如此的……安謐。”不過話說回來,機關必定是有的,否則她一覺醒來,怎麽可能從那麽破敗的狩獵場來到這般寧靜的園林,當然這並不是重點,她也不會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