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長籬落無人過,唯有蜻蜓蛺蝶飛。
年亦軒醒來時,已是日中。陽光從窗外照進來,他眯著眼,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起身喚了門外的丫鬟。
兩個丫鬟進門時,冠磊也一同進了屋。
“主子……”冠磊開口時才發覺自己的語調有多麽顫抖。
“何事?”年亦軒望著他,接過丫鬟遞來的毛巾。
“黎姑娘走了……”
“走了?去哪了?”年亦軒將毛巾又遞於那丫鬟,整理下自己的衣領。
“好像被人劫走了……”
他話剛落,年亦軒眸子厲色起來。“到底怎麽回事?”轉身對著正在忙活的兩個丫鬟說道:“出去。”冰冷的沒有絲毫情緒。
冠磊也為之一震,他不是不知道黎之初對年亦軒的重要性。即便是年亦軒如此傷害黎之初,可明眼人都知道那是因為年亦軒開始在乎黎之初。年亦軒隻是不懂如何表達自己的情感,也不願順從自己的心,去承認對黎之初的情感。
在來這裏時,冠磊已經預料到會有一番風波,隻是沒有料想到年亦軒會如此冷靜。
待那兩個丫鬟唯唯諾諾出去後,冠磊轉身將房門關上。
再次轉身時,看見年亦軒走到屋內窗前,負手而立。
“說吧。”
“主子,今日早晨屬下去地牢時
,看到守衛都暈倒在地。屬下進去後,隻看到黎姑娘的丫鬟新雨在牢房裏躺著。屬下看了看,新雨隻是被人打暈,沒什麽大礙。但黎姑娘卻不在牢內。所以,是被人劫走的。”
“你倒是很關心她。不用在關心這了。她近幾日會自己回來的。”年亦軒轉身看著冠磊,麵無表情的走到門前,“來人。”
“是。王爺。”聞聲而進的兩名侍衛。
“將地牢裏的那名丫鬟帶到院子裏。”
“是。”兩名侍衛應聲而退。
冠磊本想說些什麽,但又忍住。主子似乎對他有戒心,他知道主子隻是針對這件事。確實,見慣了人情冷暖的他,看見黎之初時還是不由得心軟起來。他是打心底裏欽佩黎之初的那種傲骨。沒有幾個女子能夠忍住鞭打不吭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