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柳夏剛進了言靖琪的營帳內,就看見他趴在案桌上睡著。
他本想轉身出去的,但當他剛轉身後,耳邊就傳來了言靖琪的聲音。
“何事?”
柳夏一回頭就見他扶著額頭,緊皺著眉。
“又是今晨才睡?”
言靖琪沒有回話,柳夏呐呐的知道自己又多嘴了,吞了口唾沫,“也無大事,隻是剛有一位女子說是自己北蜀六公主,非要來見你。”
言靖琪聽到這時,起了身,“那人呢?”
“當然是被我給關起來了。她若真是那什麽六公主,豈不正好,做個人質,若不是,這莫名頂替之罪怎能放過?”
“你……快去將那女子帶進來!”言靖琪現在恨不得抽他,柳夏聽後,心裏暗怕,糟了,這今日忘了卜上一卦,趕緊跑出營帳,可他還是聽到身後傳來言靖琪的聲音,“自己去領三十軍棍。”
柳夏仰天扶額一聲長歎,蒼天啊!
待柳夏在關押犯人的營帳內,見那柱子上正被綁著的女子,頓時覺得心裏有些怒氣,瞪了她一眼,走到她旁邊給她鬆綁,“我告訴你,你最好別是那什麽公主的!”
那女子不吭聲,白了他一眼。
柳夏一邊給她鬆綁一邊問,“你怎麽不說話了?是不是不敢說了?”
那女子恩恩兩聲,柳夏這才看到她的嘴裏被堵上一塊布。
等到柳夏將那塊布抽出後,那女子幹咳了兩聲,死死地瞪著他,憤恨的說,“本公主也告訴你,你死定了!”
那女子將身上的繩子扔掉,憤恨的在那上麵跺上幾腳,之後一直死瞪著柳夏。
柳夏被她瞪的有些打哆嗦,本想拉她的胳膊,卻被她一把打掉,柳夏無奈的撓了撓頭,憨笑著,“那個,你不是要見言將軍麽?我這就帶你去。”
那女子哼一聲,轉身直接走出了營帳。
柳夏無奈隻好趕緊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