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順輕輕拍了拍手，門外就進來三個手捧糕點的美麗女子，她們每一個都低著頭一臉溫順聽話的樣子。
“嚐嚐，我跟小七哥都吃過了，很好吃的。”他將其中一盤糕點往我這邊推了推。
我卻直接衝他道：“你這是要投降魔界的節奏嗎？”
張順愣了一下，隨即糾正我的話：“這是投靠，反正魔界跟仙界我們總要選一邊的，那為什麽一定非要選仙界呢？”
“那好，我們撇去劉老六不說，那張青呢？李逵呢？還有現在都不知是生是死的軍師呢？你要怎麽向他們交代？”我一字一句的問他，“如果他們知道他們昔日的兄弟投靠了魔界，他們該多傷心……”
“他們不會知道了。”張順突然提高了嗓音打斷我的話，“死去的，都已經徹底消失了，你知道什麽叫徹底消失？就是從今以後，這世上再不會有這個人了！”
“可你還在。”我說，“阮小七也在，我也在！我們還活著，你這樣投降魔界難道就不覺得可恥嗎？”
“可恥？”張順突然站起來衝著我道，“難道你希望我們所有人都灰飛煙滅嗎？”他指著門外問我，“難道你希望你背回來的花榮就此消失嗎？”他說到這裏忽然又衝我笑了一下，“難道你希望燕青也消失嗎？”
我被他問的愣住了。
“我們不過是凡人，麵對魔族，連天上那些動動手指就可以輕易改變我們命運的神仙也不能徹底將他們鏟除，何況我們？如果是以前，我大不了說一句‘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可如今沒有轉世投胎了，死了也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即便這樣，我們還要去抗爭嗎？為了給那些已經死去的兄弟爭一口氣而犧牲掉更多的兄弟？你覺得這樣才是對的嗎？”他提醒我道，“別忘了，我們當初之所以會選擇來魔界，就是為了能夠繼續活下去，而不是為了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