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衝張順道:“簡單,你不是說下輩子要追我嗎?那不如將這一份道歉一起放在下輩子,下輩子你要卯足勁的追我,就算是被我害的遍體鱗傷你也不許放開我。”
張順輕笑一聲,直接點頭道:“好,下輩子我一定卯足勁追你。”
阮小七聽我們這麽說,一個人在邊上酸溜溜道:“要是真的有下輩子,你們兩個可千萬別丟下我啊。”
張順左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右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放心,下輩子我們三個還是要在一起!”
大片的粉色一眼望不到邊際,我呼吸著空氣中花粉的甜味,緩緩在這片桃園之中行走著。
遠處的簫聲忽高忽低,忽急忽慢,或悠然婉轉,或鬥如鼓點,但不管什麽樣的節奏都無法掩飾吹簫者本人憂傷的心情。
他跟四千年前的後卿一樣斜坐在桃樹的樹枝上,也跟八百年的燕青一樣兩條腿耷拉在樹幹下,唯一不同的是原本擁有一頭烏發的他此刻卻全部成了銀絲,但就是因為這些銀絲讓原本就長得逆天的他又增添了幾分妖孽的美感。
我原本想叫他,可張開嘴卻不知道該叫他什麽,吳為這個名字不過是蚩尤將他作為自己奴隸的一個稱謂而已,也許這個名字本身對他就是一種侮辱。
我想以他的法力,他應該早就已經知道我來了,可他還是微閉著雙目背靠在桃樹上吹著簫,我站在樹下抬頭看著他,聽他吹簫,他這一吹便吹了一整個下午,而我這一聽也就聽了一整個下午。
“走吧。”當星月掛上黑幕,他吹完最後一個音符,直接從樹上跳了下來。
“走?”我不知道他的這個“走吧”是要趕我離開的意思還是讓我跟他一起走的意思。
他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麽,有些哭笑不得的對我說:“我是讓你跟我回家,在這裏站了半天難道你不覺得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