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兄弟,別真鬧出人命了。”之前的那個大和尚出人意料的攔在了我麵前。
濃烈的殺氣隨著他的眼神跟刀子一樣直指大和尚,他還沒有出手卻跟已經出手一樣。
大和尚卻渾然不在意這些,他隻是淡淡的指了指武鬆手裏的酒葫蘆:“你不是要喝酒嗎?灑家給你裝滿可好?”
“酒?”武鬆醉的實在太厲害了,他竟然都忘記了自己來這裏是為打酒的。
大和尚慢慢來到擺滿酒缸的位置,隨意的掀開其中一缸的酒封,用酒勺勺了一些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嗯,真香啊。”
武鬆的雙眼頓時就直了,他跟餓了好幾天的乞丐一樣快速跑到大和尚身邊也沒顧得上什麽酒勺,直接抱起那足有半人高的酒缸,一把將自己的頭跟大半個身體都浸在了酒缸裏。
我看著他維持這個動作足足過了有四分鍾之久,很多人都開始不安起來:“武鬆不會自己淹死在酒缸裏了吧?”
我連忙上前剛伸手想把他從酒缸裏拉出來,忽然就看到一陣狂風襲來,同時有人在我背後猛拉一把,我整個人就跟隻小雞一樣被抓在了半空。
食堂眾人同時“哇!”了一聲。
大和尚道:“你還真是個不知死活的女人。”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我緩緩放在了地上,“記住,不管什麽時候都不要走在武鬆的背後,就算他醒著也會被他誤殺!”
我驚魂未定,沒想到兩次想幫武鬆,兩次都差點送命,整個人都有些發軟,連忙靠著一邊的桌麵趕緊坐在了長凳上。
武鬆一拳打出卻連看都懶得回頭看一眼,從酒缸裏探出的腦袋也隻是深吸一口氣後就又一次浸在了酒缸裏。
大和尚衝著武鬆輕歎一口氣,走到邊上單手拿起一個磨麵粉的石磨,這石磨怎麽看都要百八十斤,但在大和尚的手裏卻跟塑料玩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