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雙表現得不卑不亢,直挺挺跪在地上,“陛下所言什麽意思,奴婢不懂。”
墨昊陽額頭上的青筋暴起,顯然已經震怒不已。見君無雙竟然如此厚臉皮地不承擔,幾乎氣得倒退幾步。
而他身邊的齊妃見此急忙伸手拖住墨昊陽,隨後轉身一臉語重心長地對著君無雙道,“君師傅,陛下原本是顧惜你的琴藝,才紆尊降貴來到這西閣院看你。誰知道你竟然絲毫不悔改,還弄壞了陛下親賜的琴!真是不知好歹!”
齊妃跟墨祈他們早就勾搭到了一起,君無雙心中明白得很。見對方如此落井下石,句句給她戴了高帽,卻隻平淡道,“娘娘所說的,無雙就更不懂了。”
說著,她側頭看向房內,“琴在惠娘房裏,剪刀在惠娘手中,奴婢不過是站在門口,怎麽就成奴婢做得了?”抬頭直視墨昊陽的眼睛,君無雙一字一句道,“難道陛下親眼看到這琴是奴婢損壞的?”
墨昊陽被她清平的雙眼盯得心裏發虛,想想確實正如她所說。他進門的時候君無雙已經跪在原地,要真是她做的,哪會那麽快嫁禍給別人,又很淡定地在這裏請安。
見墨昊陽的神情略微有些鬆動,齊妃卻在心裏冷笑。
早知道君無雙不是好對付的,所以他們這一舉隻是剛剛開始罷了。
似乎為了印證她心裏所想,這時候劉姑姑忽然帶著溫蕊爾從西閣院管事的房間裏出來,見墨昊陽在此,急忙上前請安道,“不知陛下親自駕到,奴婢有失遠迎,還望陛下恕罪。”
墨昊陽在看到劉姑姑和溫蕊爾的時候,表情平和了很多。對於這個女人和那孩子,他心裏總是有一種愧疚的。
雖然過去了很多年,自己對她們母女也沒一開始上心了,可此時看著麵前的人,心裏還是說不出的滋味,“起來吧,也是朕沒提前派人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