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轎才知道,原來裏麵比從外麵所見要大的多。
軒轅羲和宮沐陽各坐在一方軟墊上,中間置了個小幾,上麵還放著酒水點心。一頂精致的小熏爐置在幾上,嫋嫋升騰著淡雅清心的香氣。
轎頂高闊,李軒尋直身站著,仍無半分擁擠之感。
宮沐陽甫一上轎坐定,便滔滔不絕的擺談起來。兩人在一起說的,也大多是些公子哥兒間的風流韻事,貴族間的鬥富攀比。
宮沐陽此人,在帝都是出了名的飛揚跋扈,不學無術。他對舞文弄墨、寫詩作詞毫無興趣。也不工於刀槍劍棍,唯一的愛好,就是無所事事,整日招惹些事事非非。仗著世子身份,在京中他儼然是一群王公貴族、官宦子弟的領頭羊。
這樣的性子,李軒尋對他的言行不覺得奇怪。倒是軒轅羲,以她和他的接觸,眼前這個一副風流不羈的男子,給她完全不同的感覺。她肯定,軒轅羲,在偽裝著什麽。
兩人談的興起,軒轅羲吩咐李軒尋給兩人滿酒。
李軒尋將心中的怒氣壓下,不動聲色的拿過酒壺倒酒。
宮沐陽自上轎便未看過她一眼,看來對她全然沒有起疑。
“咦,沐陽,你臉上的傷口是怎麽回事?”軒轅羲仿佛剛剛才發現似的,驚奇的問道。
李軒尋執酒壺的手一頓,看著宮沐陽左側臉頰上,一道不甚明顯的傷痕。看起來,應該是她把他丟山上時被樹枝弄成的。
軒轅羲想必並不知道宮沐陽今日被綁架的事,他雖住在王府,可所謂家醜不可外揚,這種事情,宮尹豐也不會告訴他。
宮沐陽聽軒轅羲問起,本談的正歡的臉色霎時沉了下來,心中騰起一股無名火,想起他堂堂世子,竟然栽在了一個比他小的女娃子手裏,“唉不說了,想起來就晦氣。”說完,他灌了
口酒。
“要是讓我逮到那個臭丫頭,我一定教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