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頭也沒也回走的從容的辛嬈年。夏啟眼底閃過一陣傷。
也許她說的對,都已是過去了,何必再那麽執著呢!誰不曾年幼呢,再者,她也說過,她已為過錯領過罰了。
“皇上沒有告訴她,皇太後有意請她去踏青麽。”慕星野走到夏啟身邊,見到他神色凝重,不解的問。“這不也是皇上願意的嗎?”
夏啟沉著臉沒有回話,卻是吩咐他將麵錢結了,而他自己則是轉過身子,朝著來時的路大步離去。
“皇上?”放下錢後的慕星野見此立馬追了上去。
“你自己先回去,本皇想四處走走。”夏啟走得很快,不消片身影便已消失在夜色中。隻留下那不容置疑的話語還在夜空中飄蕩與站在那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麽的慕星野。
夜色漸漸籠上整個豐都城,華燈浸染。天邊的瑩月似是小嬌娘子,半挽著輕紗,悄悄地露出小半邊臉,許是害羞,瑩玉似的臉上籠上一層朦朧,嬌羞而又溫情。
稍帶寒意的春風勾帶著無限風情,挽著瑩光在豐城內肆意。
豐都城內最有名的花樓挽春閣前人來人往,絡繹不絕,閣內絲竹聲聲,滿堂喝彩,掌聲如雷。
隻是今日比起往日的大廳似是更是顯得莊嚴,卻又更顯得不透風。隻看到人頭晃動,一直都擠到了門口處,外頭也還站著許多滿臉興奮的城民。
“我就奇怪你偷偷摸摸的幹什麽,原來是來看第一美女獻藝的。”
喧嘩熱鬧的大堂中,屋頂高高的橫梁上,坐著兩個人,華袍男子一臉無聊地歪倚在梁柱上,冷眼看著梁下那些為彩台上穿著淡碧色的水漾年華舞者瘋狂癡迷的人,臉上的神情有幾分淡笑有幾分嘲諷。“這身衣裳,若是穿在娘親身上,那一定是風華絕代。豈是這種戲子穿上能比的。”
白衣的男子盤膝端坐,手中把玩著食指上帶著一枚瑩玉,眼光時掃過台上的舞者,時而瞄幾眼台下的觀眾,似漫不經心,卻又似整個挽春閣都在他的掌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