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讓好不容易交出兵權來的夏謙再次得到兵權,哪怕是一點點,她都不要。
可悲的夏謙還正在禦書房裏陪著夏啟研究接待之事呢。
“這事就交給臣弟吧,皇兄你就安心地養病,過幾天太皇太後生辰,她一定很希望看到身體康澤的皇兄你的。”
斜坐在龍塌上的夏啟雙眼帶起一股濕潤之氣地凝視著眼前的男子,幾年沒有這麽好好地看著他了,上次見麵是什麽時候,他都快記不起來了。
“你不會怪皇兄我吧,一見麵就要皇弟你擔此重任。”
笑的輕宛的夏謙中規中矩,眉眼中挑起一股陰柔之氣,卻也更顯得他為人柔和。“你是我的皇兄,兄長有事,做弟弟是要多為兄長分擔一些力所能及之事,但願這事母後她會同意。”
“這事哀家不同意。”
就在夏謙話音還未全落下時就聽到了一個怒氣衝衝的聲音直奔書房而來。
她來了麽。果然還是怕他啊!夏謙在聽到這聲音後微垂下眸子,長而濃密的睫毛微不可見地幾下輕顫,在一個深呼吸之時雙眸裏已是一片平靜。
然躺在龍**的夏啟卻是臉色難看的很,“母後,朕希望母後能收回剛剛說的話,謙是兒子的弟弟,也是母後您的小兒子。”
卓德皇太後聽了這話心底一顫,也是您的小兒子,是的,曾經是,可現在她卻隻能有一個兒子。努力地緊了緊藏在衣袖底下的雙手,緩緩地走吸了口氣,走到夏謙麵前,抬起那雙與之相似的鳳眸,高高的鳳尾帶著一絲謹慎,“謙王應該知道,很久沒有理過朝政了,對這些事怕是有些手生,這些事還是讓禮部去著手不是更好的嗎?”
“皇太後教訓是的,是臣欠考慮了。這事,皇上還是另托他人吧!”微微伏了伏身子的夏謙眼底裏一片平靜,似乎隻是在與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說話一樣,公事公辦的模樣頓時刺痛了眼前那女人的心,也更是加深了她心底那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