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嬈年進去後便見到已是坐起來了的樓攬月,身上衣袍也以換了新的,但臉色還是那麽蒼白,看來那一刀下去,傷的還是極重了。
“你怎麽起來了?”辛嬈年望了眼他,又是打量了下屋子,沒有見到酈清嵐與慕星野,鳳眼一挑,“他們人呢?”
“他們都吵著要出去觀五皇子與九皇子威懾攻城之人,我便讓他們出宮去了。”樓攬月說著又是朝站在屋外瞟了眼,辛嬈年頓時明白,緩緩轉身,望著沒有跟進來的那太醫道,“請問老太醫,月皇子的身子現在怎樣?”
“回姑娘的話,月皇子現在隻需安心靜養,不出數日傷口便可愈合。”
“那好,這些日子辛苦您老了,您老先下去休息吧,這裏交給我就好了。”辛嬈年淡然地笑著,示意紅妝送客。
那太醫也是個精明的人,不再多語,福身便告退。
當日忠皇被刺殺,如果當場進去施救,說不定還能保忠皇一些時日,可眼前這個看似人畜無害,與世無爭的八皇子,他卻攔在了眾人麵前,雖然不語,但他不進去,任是誰也不敢先闖進去。別人不明白,但他這幾日一直都呆在他的麵前替他冶療,聽了一些事,傻子都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
隻是,他不能說。
紅妝送走太醫後便將房門悄悄地掩上。
辛嬈年望著已站起來了的樓攬月道,“你要出去麽?”
樓攬月不語,從窗外望了眼高空,自言自語道,“已過午時了。”
已過午時了?辛嬈年聽著心底也是一驚,她自是明白樓攬月所說是何事。
“如若沒有出錯,現在掛在城牆上的大皇子與三皇子已是被亂箭射死,而我那可愛的五哥與九弟現在應該是準備棄城而逃,現在正被城內眾將士所捉拿著。”
樓攬月說得風輕雲淡,似乎一點都不關幾一樣。
“那城外的那些人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