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魔，這是四喜的說法，而在胡蝶看來，這就是精神分裂症，複子憐的身體裏一直有一個他不知道的凶殘人格存在，在凶殘人格醒來的時候，複子憐就會陷入沉睡，凶殘人格就會做出各種可怕凶殘的壞事，而當複子憐醒來的時候，他就會忘記一切，做老老實實讀書考學的窮書生。
也許複子憐不是不知道他另外的人格存在，隻是複子憐不接收那個人格存在，而他的想法才是身體的主要控製人格。
如果沒有四喜的刺激逼迫，那個惡人也許隻能偷偷的出來作惡，可現在四喜已經將複子憐逼上了絕路，這個惡人出來之後恐怕就很難回去了。
殺掉這樣一個惡人，胡蝶沒有絲毫的心理壓力，但是，複子憐也一同死去，讓胡蝶的心裏有一點點的惋惜。
不論是善良的複子憐，還是邪惡的複子憐，他都沒有活下去的機會，這個世界總是逼死善良，又不容惡人，想要活下去，隻能在天堂和地獄之間搖擺。
“走吧！”胡蝶看著額頭上插著一支鋼箭的死不瞑目的複子憐，淡淡的說了一句，轉身出了院門。
“這麽多金銀，不要多可惜啊。”四喜已經將情報組織的金牌給了胡蝶，雖然胡蝶完成的並不完美，不過，也許跟隨這樣的頭兒能走的更舒服一點，太過嚴酷無情冷靜的老板總是不那麽得下屬喜歡的。
胡蝶的腳步微微一滯，“找幾個人將屋子搬空，再將他埋了。”
四喜笑了笑，對著外麵看熱鬧的幾個街坊比劃了幾個手勢，外麵的人很快就將複子憐的屍首抬了出去。
後事怎麽處理不用胡蝶來擔心，四喜似乎也不擔心，隻是靜靜的陪在胡蝶的身後。
走出巷子口，一個騎著馬的衙役飛奔而來，一邊跑一邊大喊：“大喜大喜，進士榜九十三名進士複子憐！進士榜九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