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願意回來,太麻煩了。”胡蝶一邊將麵紗和外衣脫掉,一邊抱怨似得和四喜說話。
四喜微微彎著腰,做出一副恭聽的樣子,實際上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聽見。
他的樣子讓胡蝶看到,禁不住覺得疑惑,這個四喜一向是喜怒不形於色,今日怎麽這麽一副模樣?
“想什麽哪?和我說說。”胡蝶有點好奇了。
“回郡主的話,小的在想,這個韃子女人有點奇怪,說她不懂我們的話吧,她還聽的懂,說她懂吧,她又不說話,就算是開口也是結結巴巴,按理來說,能聽就會說啊,小的很是奇怪。”
號角連天槍如雲,旌旗招展士氣宏。
朱刀的大營如今已經不是幾千人馬了,西北邊防的八萬大軍已經移防到此,加上他自己帶來的人馬,將近十萬的將士將這裏塞的是滿滿的,加上拉運糧草修繕營地的民夫,這個軍營附近至少有十三四萬人進進出出,很是熱鬧。
胡蝶回來的路上就遇到了不下十波的巡邏隊,就算是明知道她是郡主是監軍也被監查了十幾遍,特別是那個韃子國的女人更是被問的讓胡蝶都覺得煩了。
好在最後還是回到了自己的營地之中,胡蝶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胡蝶經四喜這麽一說,也覺得奇怪起來,這個韃子女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可是跟著那個韃子男人一路向東,明顯是要來西明這邊的,真要是一個普通女子,怎麽有這麽大的膽子去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國家?而且還沒有看出她有什麽自保的本事,難道說隻靠那個韃子男人就能橫行這一路了?還有,那個韃子男人死了,這個女人也不覺得傷心,看來是沒什麽感情的,為什麽又會冒著生命危險跟著他來到這裏?在他死後,這個女人還要一路向東,為的又是什麽?
越想越是覺得這個女人身上疑點很多,莫非是一個探子?或者是想刺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