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地吟唱:“靜下來,深呼吸,穿好衣服,不要亂跑,穿戴整齊了……要是機器壞了,還能換新的,要是手斷了,也能接回去,要是心碎了,那就麵對吧。要做你自己,心念你的姓名,走自己的路。一切……一切都會好起來。一切……是因緣,是令你不安的事,是你冥冥之中一念間……”
一聲又一聲的輕唱,聲音很小,細微不可聞,似乎隻有自己能聽到一樣,但也細微的傳入了林平之的耳朵,心內。淚漸漸止了,做我自己?堅強,挺住,你真的會幫我嗎?念我自己的名,走我自己的路,一切都會好起來,不安的隻是冥冥一念間,內心最深處那片最柔軟的地方似乎被他撫慰了,安慰了他受傷的心靈。心漸漸平淡,與世隔絕般,既然已死,那麽是該放下一切了。
但是他想,這也隻是一念之間,如果有機會的話,他依然會報仇。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即是他這樣的人。大仇得報,生世不悔。
當夜,糖豆並沒有離開,兩人同床共枕眠,但並沒有跨越什麽楚河之界。林平之不是花花公子,不會隨意去碰女人。糖豆也是個有些守舊的女子,不成親也不會跨越鴻溝,兩人一夜相安無事。
天快亮的時候,糖豆朦朦朧朧的有些醒了,伸手**手機,摸到一個身體,又是一聲鬼叫,一下子彈跳立起,看到了林平之,而他正用迷惘的眼神看著自己。好吧,一夜醒來,把林平之給忘了,幹笑兩聲:“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繼續睡,我上個廁所。”
趕緊拿了手機就走人,跑到門口,拍拍胸脯,哎喲我的媽呀!怎麽把他給忘了,隻能說才醒甚至不清醒吧!打著嗬欠,又見沙蝶穿著拖鞋,睡眼惺忪的跑過來,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不耐煩的問:“又怎麽了?”天天鬼叫個什麽勁?煩不死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