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挺被糖豆機關槍一樣的連珠炮給震到了,怔了半天才回:“你都知道了?”他原以為糖豆是什麽都不知道,從彭城而來,正巧遇上餘滄海門生,被擄去青城山那麽簡單而已。可是現在看來,她不僅什麽都知道,還很生氣別人坐井觀天。
“當然了!我就是從福州被逮來的。”糖豆一連串說了一大堆以後還是生氣,但她明白一個道理,別人幫你,那是情分,不幫你,那是本分。沒啥可埋怨的,本分到哪都不叫錯。她可以請求別人幫忙,沒道理命令人家。唉!幽幽的吐了口氣,目光看向遠方。
初夏時節,萬物崢嶸。驕陽照耀下,葉茂柳密、草飛鶯長、綠色覆蓋;鮮花擁簇,碧水藍天,好一個美麗的夏日,如畫一般的時節。卻有人遭受那般悲慘的待遇,平之,他一個十八歲的孩子,究竟做錯了什麽?要遭受那樣非人的待遇?一次次追殺,一次次欺騙,他的心能夠承受幾次打擊?
左挺不禁有些不忍:“那他若……”
“他不會有事的。”糖豆不等他說完,便回答。
“你就那麽篤定?”左挺問;江湖上,什麽都說不好,早上還在胡吃海喝,晚上說不定就去黃泉路了,誰能說得清?
“一定不會有事的。”糖豆自己都沒發現,她聲音有些飄忽。因為原本餘滄海要的是劍譜,自然要留平之一條性命,可現在他已經打消了要劍譜的念頭,就算沒有打消,目前也是不要。他還抓了自己,要給他兒報仇,平之怎會逃過一死?
突然想到一個對策,卻又笑了,那是自嘲的譏笑。如果早些想到,是不是就不那麽危險了呢?就她離開時而言,如果林震南能夠想到,應該也不至於很慘,隻盼他莫走分散路。一個人再厲害,也有雙拳難敵四手之說。他福威鏢局人數眾多,雖然功夫都不怎麽樣,但貴在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