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漸漸大了,三人回到王府,各自安眠。卻每個人都有心事,碾轉反側。
林平之的憂心,清晰可見,在於糖豆的心。
糖豆的掛懷,是二十一世紀的家庭,她就是在寒冷的冬日出生的,雖然是年後,但還是好想爸媽。
唐言十分的落寞,在這個世上,他已了無親人,來年的科考,他是否要去?
妖嬈的夜,總引人無限深思。也許幾個人呆在一起,並不寂寞,卻不能不孤獨。哪怕最愛的人,也不能夠代替你自己,別人終歸不是自己,內心深處那份孤獨,是永遠存在的。
不快的事情總會過去,引人深思的事情也終將在夜色淡去時一起離開。
寅末辰初時分,糖豆起床洗漱後,寫了半個時辰的字,書沒有念,急忙忙的吃了兩口飯就趕往學子之家。
唐言不想糖豆斷了讀書,便在往學子之家路上一直念詩給糖豆聽,並且念完以後,讓糖豆背一遍,雖然一路下來,也勉強背的一兩首詩。其實因為是沒有實字,糖豆根本不知道字是怎麽樣寫的,唐言雖然講了意思,但有些生字還是沒辦法的。
到了學子之家,又是一天的忙碌,與前一天的庸忙無異,熱衷的客戶也十分不少。與第一天區別在於林平之負責屋內幾張桌子的跑堂,唐言負責屋外幾張桌子的跑堂,以避免跑單。雖然說跑單也沒幾文錢吧!可也不能助長邪性不是?你要是真的吃不起,ok,我請你。但是你有占小便宜的心理,那就不對了。
掌櫃給糖豆忙活了一兩天,心中是十分的納悶,為什麽剛從自己手裏轉出去,生意就那麽好了?鬱悶死他了。
以前他開店的時候,一天買個一斤驢肉,能燒個三十碗左右的湯,一天大約也能賣個二十六七碗。但時好時壞,有時候隻能賣十來碗。總的來說,平均每日在一百文左右,拋去驢肉四十文,食材五文,房租二十文,還落得三十文左右。可是這三十文可不是全部都能落得腰包的,沒事的時候,那衙門的人隔三差五來要錢,沒個三錢銀子打發不走的,這才是他必要轉店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