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豆緊咬牙關,她十分不忍。感覺餘滄海應該不會怎樣,可餘滄海的殘忍她不是沒見過,金庸筆下血淋淋的描述,出門十步者死的狠毒。更有她親眼所見的殘忍嗜殺,如何放心王仁建以叛徒的身份留在餘滄海身邊還能安好?
隻是他不肯走,她又能如何?不可能說留下來陪他一起死。就算以後交情到了可以,但目前,她還是不能夠舍棄自己的性命陪他共赴生死的。一狠心,別了頭,轉頭之際,隻聽王仁建如風淡笑:“願望成真,願你快樂。”
唐浩鼻子一酸,是啊!願望成真,剛剛說要鑽地道,現在就鑽上了。躬身彎腰進洞,不再看王仁建一眼,隻怕自己會不忍心。
鑽進洞內,糖豆才發現別說挖地道了,就是鑽地道也是個十分費勁的事情。地道之小,僅能容下她卷在一起的容積,也就是她每動一下,都要蹭到洞邊。沒傷的時候,倒也無妨,現如今可是受罪。一身傷痕,但凡碰到傷口必然流血不止。
糖豆累覺不愛,都說女人是每個月流一星期血還不死的神奇生物,可是那樣流血不會痛。沒能體驗過痛經的感覺,不知道現在一身傷痕比起痛經,那個痛的厲害些?
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糖豆終於撥開土壤見月明。
糖豆流淚不止,終於離開那鬼地方了。
一出洞口,便見皎皎皓月下立一青衣男子。想來他們是一路來救自己的了,心下懷疑是敵是友,張嘴也是狐疑問道:“你是誰?”
那人看糖豆一身傷痕,滿是憐惜,剛想扶糖豆一把,卻又覺得自己不配,手僵在半空,尷尬一笑。
糖豆看著他莫名其妙的舉動,更是滿腹狐疑,神馬情況?
隻聽那人說:“這兩日林公子發瘋一樣找小公子你,四處貼了尋人啟事,我托人打聽到小公子你在這,特意來救小公子的。已經讓人去通知林公子了,應該不多時就會過來。我們先走吧?不然被發現,怕是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