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思涵在她背後吐了吐舌頭,這是打扮一下送去陪客嗎?不過還是跟上了,心中想著真是一天不見不見也得見他幾遍,不過好在是美人,要是我們農村那個老光棍,早就拿棒子喝了。
邢思涵進去的時候,瑤琴正站在房子中間,扶蘇在那吹著簫,不知道吹得是什麽曲子,但是很好聽,聲音圓潤飄渺,空靈而綿長。細細的聽來還有一絲隱隱的憂傷與哀愁連綿不絕,那聲音像水像月光一樣漸漸向人的心頭襲來,柔美而舒緩、清脆欲滴,沒有喧囂,沒有束縛,隻有清純和寧靜。
那遠離塵世的天籟之音在邢思涵耳際飄蕩的時候,緩緩閉上眼睛,仿佛就像一朵飄逸的雲,隨著音樂在遊蕩,舒緩而清淡。她從沒想過,大神的曲子能吹得那樣好,本以為他那一管玉簫隻是佩飾,耍帥用的,跟少爺帶折扇一樣。
曲終,扶蘇擦拭了下簫,擱置在桌子上。看著一襲白衣的瑤琴和背後一攏青色的邢思涵,一個麵如桃花、清冷飄逸;一個如水一般靈動、清新,亭亭玉立,薄施粉黛,天然去雕飾,靚麗純真。正在此時,邢思涵從動聽的曲音回神,麵色微紅,掛著淺淺的笑容,那是一種嬌羞怯懦的神情,一瞬間,扶蘇油然生出一種怦然心動的憐惜,眸子裏的邢思涵皮膚白皙,一雙妙目就如小鹿般大而溫柔,輕柔目光從密密的眼睫後麵探出來,好生可愛。但同時,他必須要承認,邢思涵絕非那種讓人驚豔的女孩,不優雅,不知性,沒氣質。大家閨秀的氣質她沒有,小家碧玉的文靜,可愛,清純她也似乎過了火,但偏偏就是給了他一種不一樣的感覺,陽光而燦爛,讓他輕而易舉地忽略自己所有世俗的概念,就這麽淪陷了。
“很好看。”扶蘇隻此一句,但也用讚賞的目光看了下瑤琴,很欣慰。
這一看瑤琴立刻紅了臉,低著頭:“謝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