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什麽都沒說,甚至沒有抬頭看邢思涵一眼。因為隻要他看到邢思涵那哭紅的眼睛,他一定忍不住上去替楊紫曦輸真氣。可現在他在給楊紫曦輸真氣,都是徒勞無用的。之前給他輸的真氣足夠耗人內力,再給他輸且不說自己會有極大的危險,對於楊紫曦來說,那也是就牛之一毛,毫無用處可言。
得不到扶蘇的幫助,邢思涵沒有辦法。比死更可怕的是什麽?是等死!當死亡在自己頭頂盤旋時候,那感覺那滋味,如同明知壽命已盡,卻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落下來。
人想活著的欲望不是一般的強,邢思涵隻能在一旁給楊紫曦說話,鼓勵他有求生的欲望。這個欲望很重要,一旦當事人放棄活的希望,那一切都於事無補了。
終於在無數個刹那之後,黑衣人回來了,將取來的罐子放在桌子上。
什麽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在邢思涵看來這短短一刻鍾如同三個世紀那麽漫長,等待的煎熬,是那麽恐怖,心中恐懼感是無與倫比的。
灰色的瓦罐內是兩株細長的葉紅綠色小草,邢思涵很激動,又很不敢相信,這就是紅背竹竿草?看起來如此平凡普通微不足道的小草,竟然可以解奇毒無比的見血封喉?到底是少見多怪,好生好奇。
“這個這個怎麽吃?”邢思涵拿著紅背竹竿草,草在手中打了個轉,煮嗎?還是怎麽弄的?
黑衣人沒說話,他那裏會知道怎麽弄?
邢思涵隻好求助扶蘇,從窗戶衝後院喊:“宮主!紅背竹竿草拿到了,你快來呀!”一不會用,二不認識真假,萬一是冒牌的腫麽辦?
扶蘇起身飄到邢思涵房裏,輕撚紅背竹竿草。
邢思涵疑問:“怎麽樣是這個嗎?”
扶蘇輕輕點頭,左手取了張宣紙,右手用了些力量,紅背竹竿草瞬間碎為粉末,絲毫不差的全部落入宣紙上,一絲塵都沒有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