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已經坐起身來,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邢思涵。
邢思涵也是大汗看著扶蘇,拜托,睡覺耶!要不要穿的這麽整齊?一件衣服都沒脫,也不怕膈著你不舒服,不過啊,在這蚊蟲繁多的夏季,多穿點也沒錯,總不會被蚊子咬就是了。
“扶蘇,吃點東西。”邢思涵把那四分之一的月餅端給扶蘇。
扶蘇汗顏,大半夜的你跑來找我就為這個?正看前方留一個側顏給邢思涵:“我不吃。”
“別介呀!專門省給你的。”
“牙縫中省下來的?”扶蘇黑線,我是虧了你吃,還是虧了你穿?
“什麽呀,知道中秋什麽意思嗎?月亮圓滿,家人團聚!”邢思涵嘟著嘴,真是的,什麽時候都得讓人說幾遍才肯吃。連月餅在這時候,也要三說五道的。
扶蘇眼底閃過一絲傷痛,家人?嗬!隨即又換上常年如一日的微笑。
邢思涵也發覺了點不對勁,好像沒聽扶蘇提起過家裏人?NO,他是從來沒有提起過任何人,都是我主動問的。不對,他說過他娘,他娘叫雪女。貌似除此之外,她就一無所知了。
“扶蘇,你爹娘呢?”邢思涵小心翼翼的問,心中如同踹了幾隻兔子,好不安穩。
“出去。”扶蘇冷眼掃了下邢思涵,冷聲拋出這兩個字。
邢思涵黑線,隻好發揮死皮賴臉的功力,搖了搖頭:“你可以告訴我啊,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嘛!”好歹知道他爹娘是個什麽樣的人物,將來若是見麵了,也好應付。
“蘇蘇……”邢思涵開始發嗲,拉住扶蘇的衣擺。當然,她還是有分寸的,沒有到想要被一掌拍出去的時候,隻是試探著拉起。
扶蘇麵部淡然,一眼不帶看邢思涵的。他是一隻孤獨的狼隻會在某個角落獨自舔舐自己的傷口,絕不會有把猙獰的傷口,展露人前的時候。他不是狗,他不需要搖尾乞憐,換取他人的同情。他有他的自尊,他有他的執著,他有他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