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慕容綾牽起我的手，我們慢慢地往鍾粹宮走去。
“太子殿下，臣有話想和你單獨說一下，請問可以嗎？”
我停下腳步，征求般地望了慕容綾一眼，看看他是怎麽說。慕容綾點點頭，對我說：“我在那邊等你，說好了就過來找我。”
“嗯。”
慕容綾先離開，剩下我和萬俟僅嘉單獨在樹下。我不能久站，所以慢吞吞地挪到一隻石椅旁，慢吞吞地坐下，萬俟僅嘉看到，幾步走上來，扶我坐下後自己也坐在了一旁。我對他點點頭表示感謝，語氣卻很官方、很禮貌地問道：“萬俟大人，你有什麽話，就快說吧，孤有些累了。”
“抱歉。璃璃，我……”萬俟僅嘉遲疑著開口，一幅欲言又止的表情。
“咳咳，萬俟大人，我們還沒有熟悉到直呼姓名的程度吧……”我看到他開口就要解釋，我把他補充道：“好吧，就算你以前是我的伴讀，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其實，孤也不能如此見外，我應該稱呼你為一聲妹夫的，看我這記憶，總是會忘了。抱歉。”
“是。殿下所言極是，是臣僭越了。”萬俟僅嘉失落的低下頭，看著不遠處的花圃，在我以為話題就算是結束了時，他又開口說道：“臣就是想問問殿下，近來如何？”
“多謝萬俟大人關心，孤很好。”
“太子妃對你好嗎？”
“很好。”
“那便好。”他口氣故作輕鬆，但是我可以看到他眼裏的艱澀難受之情，一看這，我的心也會被一隻無形的手揪住，腦子嗡嗡嗡地發疼。
“當初，如果不是……那我們也不會……如今你肚子裏……流璃殿下，如果一切可以重新再來……”
“不要提這些了，這些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也是，事情都發生
到這種地步了。”
“我已經想不起那些與你有關的事情了，隻有你一個人記住，這樣子對你不公平，所以，你也忘了吧！”我摸了摸肚子，隔著肚皮，感受到我的孩子的動靜。“人總是要往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