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之上,“砰”的一聲過後,達奚豪憤怒的怕案而起,伴隨著的是桌上的杯子震動而發出的細碎聲響,而下麵跪著的杜鵑染像是被無邊的烈火灼烤著她的身體,滿頭大汗的望著麵前很少發怒的達奚豪。手緊張的抓著膝蓋上的布料,驚慌失措的又低下了頭。
“你好大的膽子!當初你哭著喊著要將汎兒拿去自己帶,我是看在你的愛兒心切的份上,才將汎兒交給你帶養!現在,你卻把我的範兒弄成現在的這個樣子!杜氏,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不成,竟然蓄意殘害達奚府的二少爺!”達奚豪臉上的青筋暴露,一臉鐵青的看向瑟瑟發抖的杜鵑染。
杜鵑染連頭也不敢抬起,似乎這一切的災難,都是從這時候就要開始。她顫抖著聲音道:“老爺,汎兒是妾身的親生兒子,妾身怎麽可能加害於他,有哪個母親會狠得下心來傷害自己的孩子?老爺,妾身承認是妾身照看不周,連汎兒有這樣的病也不知道,但這其中肯定有奸人陷害啊……”
“奸人陷害,你不去害別人就好了,還有誰去害你?”達奚豪怒極的指著跪著的杜鵑染,道:“好好的兒子交給你,你都帶成了什麽樣子,還好當初將婉兒接了出來,不然現在,指不定就跟汎兒一樣……”
“老爺,怎麽能這樣說。這婉兒隻是庶出的小姐,她終究是要嫁出去的,但是汎兒不一樣,汎兒是達奚府的二少爺,我怎麽可能會不上心……”
達奚婉在一旁坐著,麵無表情的聽著杜鵑染的話,心裏有一陣悲涼。是啊,她隻是達奚府的庶出小姐,這嫁出去了就什麽也沒有了。但是哥哥不一樣,哥哥雖然是庶出,但卻是達奚府的少爺。
這樣自私的話從自己親生母親的口裏說出來,達奚婉竟然隻慢慢的淡然了,似乎早就已經成了習慣。
看了看地上聲淚俱下的杜鵑染,達奚婉隻覺得有一陣駭然的感覺升了出來。這太可怕了,神不知鬼不覺的,哥哥的病竟然瞞了這麽多年,這個人肯定不會是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