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隔閡
班主任在籃球賽後找我談過一次心。
他細細詢問了我的情況。
作為一名第2次參加高考的複讀生，複讀的壓力可想而知。
我以為那隻是一次相當公事公辦的例行談話，卻不想第二天他就把老周調到了我旁邊，確切來說，是把我調到了周衛國的旁邊。
這兩者有著本質的區別。
以我的成績，能坐在南中19班的最後一排已屬於學校法外容情格外開恩，我何曾想過自己能有一天坐在天子腳下第二排的正中間，成為與其他天之驕子格格不入的存在。
第二排第三排正中間這樣的地方，通常是班裏數一數二的人坐的。
能夠得此殊榮，很可能是因為我剛一來到南中十九班就替班主任救了場尷尬的籃球之火，臨危受命使十九班免於危難。
所以這次的座位安排，算是對我的特殊嘉獎，嘉獎有功之臣，老板向來都是不遺餘力的。
複讀生可能會和一名對自己成績有幫助的人同桌，這一向是我們19班的傳統。
隻是我這隆恩，來得有點太過重大了。
周衛國是我們班學習最好的人，成績自不必說，人有點其貌不揚，個子不高，不愛說話，說起話來也是彬彬有禮，溫柔而斯文，常常客氣得很。隻是，對著我的時候，他似乎是連客氣都省掉了的。
隻是本郡主生來自來熟，雖說這學霸似乎總也不愛與我搭話，說起話來也總是態度生疏而麵無表情，絲毫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可我總是樂此不疲地與他拉近著距離，每每也總能快準狠地找到他的所有要害。正中靶心打中一切話題的切入點。
課後我喜歡滔滔不絕與他攀談，雖然大多數時候都是我一個人在那裏自說自話。
於是同桌快一個月了，我倆的對話總是這樣式的；
「學霸，你買了新襪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