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她一直做,還能雕的動,眼睛還沒瞎了之前,就還是能有賺錢的機會。
“你自己拿去還。”
見霍川那人幾乎是油鹽不進,夏然有些氣憤,這人怎麽這麽死板。
而另一邊一直沉默著的陳俊才卻忽然笑著開口。
“夏然姑娘可否聽我一句。”
“你說。”
這人總是這般文縐縐的,要說便說嘛,又沒人攔著不讓你說。
不過夏然也算是摸準了這個書生的秉性,說白了就是個書呆子嘛。
“這些銀子也算是金大夫的一番心意,你且先收著,若今晚事成,咱再多還些給金大夫就是了。”
“這…這樣真的好麽?”
她的眼睛轉了轉,停在了霍川手邊的那個鼓囊囊的荷包上,天人交戰了好一會兒,拿了不管結果如何,他都算是欠了金老頭一份人情。
可她現在確實需要用錢。
糾結了好一會,手中的花生殼都被捏碎了,銀牙一咬,夏然伸手抓過那荷包。
“就這麽定了。”
很快一桌子的菜就上了來,霍川向來沒什麽話,抓了筷子就吃,慢斯條理的動作,優雅而不會顯得太過緩慢,倒是對麵坐著的陳俊才會時不時的與夏然搭幾句話,全部是在給夏然講述鹽場那位小公子和縣令家少爺的交情和風.流事跡。
原來販賣私鹽的事,兩人還不止一次幹啊。
再加上兩人的背景和身份,嘖不這麽幹才是傻子。
要知道,鹽運使可是整個朝中最肥的一個差事,但同時也是最危險的一個,弄不好就要誅滅九族。
這種掉腦袋的事情夏然也沒想要多攙和,隻這一筆。
席間陳俊才起身去了趟茅廁,包間裏瞬間就隻剩下夏然和霍川兩人了。
夏然咬著筷子有幾分猶豫。
“你說…這渾水,我是蹚還是不蹚?”
霍川卻是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手下動作不停,夾了一塊三鮮鍋巴塞入口中,仿佛根本就沒聽到夏然的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