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然從來不是個逃兵也不願意做一個逃兵,但她足足等了三天都沒等到霍川的出現,甚至連他的一句話都沒等到。
女人,在麵對感情和愛人麵前沒有一個是大度的,完全的信任和不胡思亂想那也是不太可能的事,除非…她不夠愛對方。
至少夏然做不到大度的轉身離開。
做不到不胡思亂想。
她相信他的為人,但她實在想不明白霍川為什麽不出現,也想不明白霍川到底要如何做,又要她如何做。
而此刻,除了等,她做不出別的事來。
隻是在她等待的同時,平陽城的夏父來了信,正帶著夏母和小夏陽上京,準備今年的秋闈。
夏景輝原本就是個有學識的,考上了秀才之後又參加了幾次會試,卻一直未中舉,如今是想再試一試,如果今年秋闈得中,至少夏然的身份也能跟著抬一抬。
夏然自接到信的那日起便開始做了安排,又在京裏置辦了宅子,又從牙婆那挑了數十個傭人。
不過數十日,夏景輝便帶著夏夫人和小夏陽到了京都。
夏然早早的就在城門口等著了,直到插著“夏”字大旗的馬車出現在眼前,麵上才露出幾分笑意,連忙上前。
馬車在她麵前不遠處停下,夏景輝從裏麵下了來。
“然兒,過的不好麽?怎的瘦了。”
夏然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莞爾一笑。
“沒有,過的很好,您與母親舟車勞頓,一定辛苦了,府裏已經備好了一切,父親母親快快隨我回去休息吧。”
“你母親在車上,念你念的緊,你快些上去與她說說話吧。”
夏景輝捋了捋胡子,壓低了聲音湊近了夏然幾分,說道。
“你娘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甚至還做了一個“小心”的手勢。
夏然一陣好笑,連日來的鬱悶之感盡數消失,是啊,在這個世上她可不僅僅隻有霍川一人,她還有血脈相連的父母,還有一個可愛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