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秦晚在王府過得悠閑自在,這邊小五卻在太醫院任勞任怨地辛苦著。
鮮於墨一開始將小五送進太醫院的時候不曾露麵,也沒有特別交待,因此太醫院眾人並不把這個初來乍到的小太醫當回事。小五也是個勤懇的,別人不知,他也不說,隻想憑自己的努力在太醫院做出一番名堂。
“秦太醫,寒月宮那位主子的藥已經配好了,你即刻送過去,腿腳麻利點,快去快回,回頭韻福宮主子的藥還得你看著煎。”王太醫悠閑地喝著茶,頭也不抬地指揮小五道。
小五應著,拎起桌上的藥材,腳不沾地地走了出去。他待會還得去生藥庫為方太醫尋幾味藥材。
待他一出去,堂中坐著的劉太醫笑道:“你們著實太懶了些,淨拿著新來的太醫當冤大頭。”
王太醫放下手中的紫砂壺:“這話可就誅心了,你捫心自問,哪個太醫不是這樣熬過來的?”
方太醫從藥方中回神,插嘴道:“王太醫這話說到我心裏去了,既是新來的,便就是要經受這一關,況且你我都是通過層層選拔、擠破了頭才進來的,他秦太醫平白無故被安插進來,就得比別人付出更多的辛勞,畢竟,有得必有失。”
話音剛落,幾位太醫相視一笑。唯獨正中坐著的資曆最高的張太醫捋捋胡子,默默搖了搖頭。
小五在太醫院不受太醫們的待見,那些內侍們向來是看人下菜碟的人精,怎麽會對他畢恭畢敬?
一日小五從馬苑替在圍獵中受傷的馬匹用完藥,腰酸背痛地躺在**。這些日子陀螺似地不停勞作,他已經累到每晚一沾枕頭就陷入睡得黑甜的地步,當下隻想舒舒服服地泡個澡,沒想到喊了半天侍候的太監都不進來。
小五心裏憋了火氣,隻好親自去太醫院的廚房要水。然而灶台邊燒火的太監卻一臉輕慢:“對不住了秦太醫,這鍋水是為方太醫留著泡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