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逐漸下起了小雨,李太醫領著一張方子丟到小順子麵前,道:“你把這方子煎好,送到昭陽殿去。”
小順子接過單子,道:“前些天不是已經給秦昭儀送了藥去了嗎?”
李太醫瞥他一眼,道:“誰曉得她從哪裏弄來的方子。”
小順子看了一眼,道:“這方子用藥那麽溫和,比咱們的也好不到哪兒去。”
李太醫道:“你廢話這麽多幹什麽,娘娘吩咐的你就照做,省得叫人抓了把柄。”
小順子道:“若是師父在話,必然會勸一勸昭儀的。”
李太醫沒好氣道:“你就知道惦念著你師父,你都跟著他學壞了,從前那份圓滑哪裏去了?”小順子沒開腔,他又道:“你師父是太醫,妹妹又是墨王的王妃,他得罪了什麽人,自有墨王給他撐腰,你算什麽東西,你要是得罪了貴人,還不曉得是怎麽死的,你少跟你師父學這些有的沒的,趕緊做事兒去。”
李太醫向來就看不慣小五的做派,更看不慣往日跟著自己的小順子轉去跟著小五,自然趁著小五不在便不停的說他的壞話。
小順子忍不住道:“可是奴才覺得秦太醫說得很對,他的做法也沒有錯呀。”
李太醫瞪他一眼:“等哪一日他要死了,你就知道他這麽做簡直是大錯特錯。”
說罷便轉身離開,也不再理會小順子。
小順子無奈地歎了口氣,隻得將那藥方子拿去煎好,然後再送到朝陽殿去。
二伯母知道小順子是小五的人,所以便留他下來吃茶,多嘴問了幾句。
“你是小五的徒弟吧,最近你師父怎麽樣?”
小順子恭恭敬敬道:“師父近來好多了,一有時間就贈衣施藥,深得百姓的愛戴。”
二伯母頷首,笑道:“你師父一直就是這樣的人,這一點都是跟他爹學的。”
小順子沒有說話,二伯母又道:“怎麽今日是你送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