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向右是恨我的。因為在她好不容易敞開心扉、好不容易要開始愛我的時候,我一劍將她刺死。也許當我的劍刺入她胸口的時候,她的心已經死了吧,因為我也是這種感覺。
這時我想到娘和柳蘊,娘她死了,和爹在一起。那麽柳蘊呢,他是不是和我一樣,也是生不如死。但是柳蘊他不能死,因為他要照顧我,因為這是爹娘的遺願。
我這才知道,世間的事不能完全用對或錯來估量。而如今,柳蘊又在哪裏。如果他再次出現,或許,我和他能夠平心靜氣地說上幾句話,或許,我應該跟他說聲對不起。
向右回到怡情苑的第一天便開始沉不住氣,她嗜書的本性就露了出來。她趁傾風不在內室的時候,開始找書看。她不知道她的行動全都落入我的眼中,她此刻的舉止就像是一隻小貓在尋找食物一般,我好想大笑,我好想告訴全世界,原來向右她沒死。
我出現在向右前麵,我問她是不是想看書,她立刻否認。這時向右故意在我麵前演一個壞女人,既然如此,我也應該陪她,讓她的這場戲能夠表演完整。
我對向右說既然傾風做錯事,就應該被罰,然後便把傾風帶到毀情苑,我知道向右善良,而她的表現,當然沒令我失望。
向右剛進毀情苑便開始退縮,她說請我饒了傾風,於是我讓她參加次日的晚宴。
我說話時離向右很近,我似乎能知道向右的想法,當我輕咬住向右的鼻尖時,她終於沉不住氣,她罵我是不是屬狗。
我沉聲笑著,氣急敗壞的向右也如此可愛,這樣的她,我怎麽能錯過?
我寵溺地看著身下的向右,她逃避著我的眼神,而我情不自禁地吻上她。吻她的時候,我有種錯覺,仿佛現在的我和她就能相守一輩子,我被自己的想法震赦住。
然後我問著向右,我問她,恨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