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出閣記
窗外陽光燦爛、夏花繽紛。
室內,父子倆對麵對已經坐了十幾分鍾了,卻誰也沒開口打破如此安靜的氣氛。
直至又一盞茶喝完,應祈從茶幾上一疊他和莊以善在美國遊玩時相擁親吻的照片裏抬起頭,看向自己的父親應昊:“爸,我知道自己不孝,可我……無法控製。”
這件事,自己理虧在先。誰讓自己有了要好的另一半,卻沒將他帶回家介紹給父母認識,不僅沒帶回家,還在外麵行進地如此偷摸,活像對地下革命工作者。老爸要懷疑,也情有可原。
可讓他現下屈服於老爸的瞪視,舉右掌立下重誓:說從今往後再不會發生如此事件,他做不到。
那種感覺,要麽不來,來了就擋不住。
這兩年,趁著莊以善人在國外留學,他想過無數種結局,要麽,就此結束,他放莊以善離開,從此老死不相往來。要麽,他將莊以善永遠地囚在暗處,不見天日地做他一輩子的情人。對外,他應祈會有一個家,有相夫教子的妻子,以及天真可愛的子女……
然而,每每一想到那樣的結局,他的心就會割舍般的撕疼。
在莊以善出國後,有半年時間,他硬是克製了自己,沒有飛去美國探望。然而,半年後,偶爾的消息傳遞中,得知莊以善染上風寒,數日未好,立即買機票飛了聖路易斯一次。
之後,每隔月餘,他就會隱忍不住心底噴薄的思念。借口去美國考察投資項目,繼而陪莊以善幾日。
活了近三十年,這是第一次,像個毛頭小夥子似地陷入熱戀階段。無法自拔。無怪乎老爸會懷疑了。
然而,從確定自己對莊以善有那方麵渴望開始,至今。他深刻認識到,他應祈這輩子算是栽在那個身如排骨般削瘦的男人身上了,要麽不戀,一戀就難再移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