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父急的將田笛抱進自己懷裏,大喝一聲,“我看今天誰敢欺負我們家三丫!”
田大安,田二康,還有田四和,都站在田笛身前,那架勢,誰要是敢說她,他們就能動手打一架。
田笛心頭一暖,眼淚差點就這麽崩出來,她本來打算自己揭穿齊媒婆的陰險麵目的,結果最終還是得自家父兄給出頭。
和村裏的八婆鬥,她要修煉的路,還長著呢!
一同過來看的,還有成凱柱,他本來是要回家的,結果聽村民議論了幾句,想起昨天哭得跟孩子似的丫頭,不放心就過來看一眼。
他一聽聲音,就認出來了,那齊媒婆就是昨天在外麵嘰嘰喳喳的婦人,也就是害田家丫頭落水的罪魁禍首。
在村裏這幾年,成凱柱又不是沒見識過,和這些村婦講道理,堪比自虐。
所以,成凱柱見田家的男人護著田笛,就打算走了,誰知道有人眼尖,一眼就認出他來了,“成凱柱,你還是不是男人?做了啥好事就知道躲著,是男人就站出來!敢做的事就別不敢承認!”
好家夥,這回他是想走都走不成了。
成凱柱迎著眾人打量的視線,最後目光落在田笛的臉上,哭得跟小花貓似的,果真是孩子。
這三年,他少管村裏的閑事,今兒是被拉進來的,頭一回,“你這婦人好不講道理,不是你害人家丫頭落水的麽?怎就不承認!”
成凱柱一個男人,底氣也足,這一問把周圍的人都震住了,齊媒婆剛要開口哭嚎,還被噎了個嗝兒,“你……成凱柱!你一個大男人,欺負我一個婦人算什麽本事?大家來評評理啊,昨兒這兩人不知羞恥,今兒都來欺負我一個婦道人家!真是不活了啊!”
“那你怎麽不去死?”
在一陣哭嚎中,田笛沒忍住插了句話,周圍的人聽得分外清晰,皆是一愣,這麽多年都沒人接那句話,村裏婦人這麽一喊,大多數也就沒轍了,如今聽起來怎麽就這麽可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