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凱柱低頭看著她,想說她最後那話沒錯,但是教育孩子可不能這麽教育,於是便道,“三丫,先聽聽裏長怎麽說。”
田笛眼巴巴的看著裏長,問道,“裏長大叔,你是不會和他們一起欺負我們吧?”
“你這丫頭,大叔是那樣的人麽?”做裏長的,天天的家長裏短雞毛蒜皮的小事。
以前還覺得這田三丫是個軟柿子,他得護著點,現在看來,這就是個小狼崽子,咬起人來,比誰都狠。
幾人都找了地方坐下來,裏長才道,“講道理,不講究的是林家,可林家強收過量的土豆,真正的原因不是因為三丫的問題,林家少爺……”
裏長故意停頓了下,田笛急著等下文。
“林家少爺越來越不成了,林家和三丫動手那天晚上就吐血,怕是就這幾天。”
田笛突然覺得,自己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裏長又看向成凱柱,“損失的要補償的,有三十多戶,其他的都是好說話,平時關係不錯的,補償這部分,我算了一下,一共不到八兩銀子,這已經算合理的了。”
“什麽?八兩銀子?”田笛蹭的一下子站起來,“憑什麽要補償他們?不是說這和我們沒關係麽?”
“三丫,人家就是咬定了和你有關係,你能說是林家少爺要死了麽?”裏長也急了,說出的話也不顧中不中聽,“到底怎麽回事誰不知道?可我是裏長,村民的損失我得負責!這麽多年我忍著林家,還不是為了村裏這兩千口村民,要是跟林家鬧翻了,他們寧願地荒著也不給大家夥兒種地!”
田笛默默的坐回到凳子上,不願意承認,她慫了。
成凱柱就坐在田笛身邊,伸手握著她的手,說道,“裏長,這銀錢我出,等會兒就給你送來,怎麽分就勞你費心了。”
“這的確不是你和三丫的緣故,但是這事兒不能放著不管,秋天收糧的時候還得交給朝廷一部分,我總不能讓村民過不了這個冬,這陣子我沒辦法,這銀錢就當是我借的,等我有了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