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不瞞您說,這隻手鐲有點貴,你要麽?”店家的語氣還是好的,言外之意,是怕那小娘子急。
成凱柱斜眼看店家,反問道,“你的意思,剛才你挑選的首飾都是便宜貨?”
“……”店家無言以對,他這不是怕小娘子心疼,沒敢挑好的麽?哪裏去找他這麽有良心的賣家?有良心還不對了?
成凱柱倒是沒發火,隻道,“那些都要了,這個也要了,你再挑些好的,有好的盡管拿來,就照著這種來。”
說著還指了指店家說小貴的手鐲,又從懷裏掏出一錠金子,足夠這家店一個月的盈利了,看得店家眼睛都直了,“這……”
“盡管拿來。”
不過這些動作都是瞞著田笛的,她現在還隻顧著生氣成凱柱敗壞了她賢惠的名聲,要氣死人的。
沒一會兒,成凱柱手裏又多了一個包裹,雖然不大,但足夠裝下許多首飾了,還有店家做主從隔壁選來的胭脂水粉,在河源鎮都是上好的貨。
再回客棧的時候,田笛仍舊是氣鼓鼓的,就差將委屈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成凱柱叫她出去吃飯,她也不動,直到伸手板過她的臉,才看見這丫頭又哭鼻子。
曾經聽聞說有女子愛哭,如同孩童,戲稱小哭包,大概就是田笛這樣子的。
“咋又哭了?不高興?”
“我哪兒高興得起來?銀錢豈是那麽好賺的?你這一下子花出去多少?”田笛的聲音帶著幾分哽咽,“你又不是富商又不是達官顯貴,更不是高富帥富二代,拿命換來的銀錢那麽好花呢?你都給我買東西了,我……我哪兒受得起?”
竟是因為這些原因,雖然有些詞聽著新鮮,可他還是聽懂了。
這丫頭不是心疼銀子,而是心疼他賺錢不容易,還有他解釋過聘禮的五十兩銀子是打勝仗賞賜的,這丫頭就一直覺得那些銀錢都是他上戰場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