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聲音很小聲,可就在跟前的裏長聽了個清楚,頓時對台下那人的措辭有些不滿,若不是田笛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今兒山頭村就是吃了虧也得往肚子裏咽。
再細分析那話裏的意思,不就是說成家這兩口人好,好到以後好欺負,所以成家當這個地主,他們不會有意見!
剛才郭家強硬的時候,他們一個個縮著,現在換成田笛了,這些人一個個立馬都出息了。
裏長冷哼一聲,心裏明鏡似的,但今兒要是不公道,這丫頭可能沒那個心眼兒多想,但成凱柱以後會讓山頭村好過?
就算人家心再好,地主,終究是地主!
“你瞧瞧你一個大男人,說的是人說的話?”裏長指著剛開口的漢子,訓道,“剛才郭家在的時候,有幾個站出來維護咱們山頭村的利益?都算計著能得到的銀錢!說三丫不是頂聰明?要不是三丫在,以後說不定都沒咱們山頭村了!”
被裏長所指的漢子弱弱的後退了兩步,低著頭不支聲了,心虛啊,而且心虛的不止他一個。
裏長並沒有因此放過他,今兒一定要村民們都認識到,田三丫可不是以前任由他們欺負笑話的田三丫了!
“跟著外人跟前兒就沒骨氣,現在問題解決了,一個個看三丫好欺負不是?看成家就柱子和三丫兩口子,就不把新地主當地主了?”裏長越說越氣,抬腳脫了鞋,就往那人堆兒裏砸下去,“一個個眼皮子淺的!白紙黑字你認識幾個字?”
田笛剛還幽怨來著,結果被裏長這麽一弄,頓時想笑,卻礙於她還在台上,笑出來會惹村民不樂意,轉頭對著成凱柱的胸前,將臉埋進去,憋著聲兒笑個夠。
這樣一來,小肩膀不由自主的抖啊抖,裏長餘光看見後,心裏咯噔一下,這丫頭哭了,成凱柱會不會一怒就不買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