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沒完,田笛抬手讓身後的服裝師和化妝師看,“這個珠串數目是已婚婦人戴的,更不能和那個簪子戴一起了!”
幾句話說下來,田笛覺得理所當然,自從她去了商都,接觸這些東西近十年,哪些東西能配在一起,哪些不能,哪些又不能隨便戴,她已經銘記於心。
然而,服裝師,化妝師,還有過來看進度的攝影師,看她的目光跟看神經病似的,給米詩化妝的化妝師小聲的含蓄問道,“你這朋友是研究古典學的?”
“田笛,你是怎麽了?”米詩比他們還納悶,再次見識到田笛的反常,哪裏還管得了影樓的人問她,擔心的道,“是不是還難受?要不……”
“我……我沒事。”田笛低著頭,複而抬頭對周圍幾人抱歉的笑笑,“可能是昨兒看書看入迷了,抱歉,你們繼續。”
她剛才的反應和那些話,完全是來自於自己的習慣,十來年的習慣,哪能說改就能改過來?
田笛的情緒不高,可還是跟米詩將五套古裝照拍完了,影樓的人也有素質,絲毫沒有被田笛的反常影響,一切總算是順利。
兩人出了影樓,天還沒黑,卻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米詩去取車,讓田笛等她。
田笛看著雨發呆,回來的時間不短了,每天卻一點生機都沒有。
滿腦子除了想他還是想他,再沒有別的事兒能分散她的注意力。
米詩開車過來,路邊距離田笛隻有四米遠,她見田笛又發呆,叫了她兩聲,又按了喇叭,都沒反應,最後隻得先下車過來。
“親愛噠,你又……”怎麽了?
話沒說完整,米詩下意識的順著田笛的視線看過去,在不遠處,一對兒甜蜜的情侶,共同打著一把傘,有說有笑,男孩子另一隻手上還拎著個生日蛋糕。
“每年我都跟你說,你就是太缺愛了,早應該找個好男人嫁了算了。”米詩挽著田笛的手臂往車的方向走,邊走邊說,“現在羨慕別人了吧?以前想追你的,還有幾個單身呢,回頭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