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踏雪走了進去,微微低著頭,兩隻手不安的絞在一起,站在辦公桌前等待著他叫自己坐下。水眸偷偷瞥了他好幾眼,隻見他幽深的眸光始終停留在桌上的文件上,薄唇緊抿,冷峻的臉上線條分明,卻沒有等到他一句特赦的話。
總裁室裏安靜得落針可聞,池踏雪站得有些不安,悄悄挪動腳步,想自己到沙發上坐下等他處理好公務。腳步才剛向前挪了一點點,辦公桌前就發出一陣聲響。她抬頭,水眸裏閃過一抹慌亂,才發現是他的文件翻了一頁。
呼,她是在緊張什麽?不就是翻了一頁紙嗎?瞧把她給嚇得虛汗直冒。
她輕輕捏了捏手,低下眼眸,再向前挪一步,桌前的人好像是特意跟她作對似的又翻了一頁,她抬眸看著他,他的臉依然冷峻地專心致誌地看著手裏的文件。
呃,他不會是故意的吧?池踏雪盯著他看了許久,見他神色如常,一點也沒有受到她的影響,於是,她的腳又偷偷地舉到半空中……
“喂,好,我馬上過來一趟。”性感的男音低沉的響起,池踏雪抬起的腳定格在了半空中,踏下不是,收回也不是。何梓遇卻當什麽也沒看到一樣,拿著手機看也沒看她一眼地走了出去。
身後的門被關上,池踏雪放下空中的腳,鬆了一口氣,頹廢地小跑到沙發上坐下,翹起腿揉揉難受的腳。
何梓遇這個人太奇怪了,跟他在一起不是緊張就是恐懼,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借自己一千萬。父親已經把自己賣給他了,現在,她除了他,還能向誰借錢?不過,他會借給她嗎?如果他不借,還扣押住她不讓她走,那該怎麽辦?難道真的要給他做一輩子童養媳?呃,童養媳……
不,現在是法製社會,買~賣~人~口是犯法的,他要敢把她困住關進小黑屋,她就去告他,反正她父親下輩子隻能在牢裏了,而且進監~獄之前還害她失去清白失去自由,再多一項罪名不過是他實至名歸的救贖。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