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踏雪知道那是她的私房錢,連忙推拒道:“曹媽,這不行,不行不行,我怎麽能用你的錢呢。這張卡我收下了,你的錢還是好好收著吧。”
曹媽將要打開袋子的手被池踏雪推到了懷裏,她說:“少夫人,那卡上的錢是夠您用的,我不擔心,但是隻有一張卡有時候會很不方便,我給您一些零錢,回去在超市買點東西都要方便很多。”
曹媽真的是,想得太周到了,周到得讓她很不好意思。
“真的不用了曹媽,”她推拒得好累呀,“我回去就取錢,而且我宿舍還有一些零用錢,您真的不用給我。”
幾番推辭下來,曹媽才罷休,收了口袋,目光依依不舍地目送她上車。
離開別墅的時候,原本那條很長很長的路,突然間變得很短很短,才不一會兒,就開到了鐵門口。
今天不是二翔三柱值班,換了另外兩個人,長得很凶,一點兒人情味都沒有的樣子,就像她當初進來時,所有人對她一樣的冰冷。
門口也沒有送她的人,甚至連討厭她的孫萱萱,閑著沒事做喜歡看熱鬧的小女傭們一個都沒有特意過來嘲笑她,她好像走得很淒涼。
心裏泛起一陣荒蕪,原來在這兒住了這麽久,她卻像個泡沫一樣,是讓人轉瞬即忘的。過段日子,當他們的新少夫人進來後,是不是才又恢複原來的樣子?
人情很淡薄,她隻是後來慢慢地琢磨清楚。看過了很多人後,才知道是自己太天真了。
要到離開時,才知道其實很不舍。
舍不得曹媽,舍不得曹伯,舍不得何梓遇種的那些討厭的花,舍不得曹媽對她的噓寒問暖,舍不得與他的每個溫存,舍不得……他。
三年的契約,是不是執行不了了?
她們,終究不是正式的夫妻,他,終究會牽別人的手,給別人幸福,給別人陽光,給別人溫暖,給別人……一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