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踏雪以為她會把自己帶到一個隱蔽的陰暗的郊外的無人踏足的小房子裏,或殺或刮,或折磨或虐待,她都已經準備好了,但是,她怎麽會帶自己來這兒?
再次踏進何梓遇的別墅,她居然有一些悵然若失的感覺。
記得曹媽曾經說過,少爺隻帶她一個人來過這裏,而現在看來,寧溪浮也知道這個地方,那麽,她應該就不是他的唯一了。
“為什麽來這兒?”她很不解。
寧溪浮走下車,示意保安將被繩子捆住手的她從車裏推了出來。
池踏雪不想要保安碰自己,左右甩開他們自己走。
“因為,這是何梓遇給你的殊榮,既然在這裏度過了那麽多快樂的日子,那麽就在這裏把那些快樂的都忘掉吧。”
她的唇色很紅,畫得很精致的眼妝看上去很是迷人,她的眼睛裏有一絲悲傷,但是很快被一股狠猊替代。
“你不該是他的唯一。”她在自言自語一般。
池踏雪一聲冷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你笑什麽?”寧溪浮停下腳步,她從沒見過誰竟然敢在她麵前這樣大笑的。
“我笑你傻。”她回答她,眼角流下一顆晶瑩的淚珠。
“誰告訴你我是他的唯一?誰說的我在這裏很快樂?這裏是地獄,生是地獄,死了也是在地獄裏。”
“那麽好了,等你下地獄時,也不必走太遠。”寧溪浮滿不在乎地說,不管她是不是他的唯一,不管她在這裏快不快樂,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所有與他有染的女人都不得好過,他不讓她好過,她就十倍千倍的還在她們的身上!
池踏雪停止了冷笑,眼角有些刺痛。身後的保安時不時地推攘著她,她好幾次被他們推到在地上,膝蓋摔破了,血肉翻飛,慘不忍睹。
“走快點!”後麵的保安大聲叫喊著,池踏雪站了起來,腳每走一步,都疼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