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傭幾乎都被遣散了,院子裏的花草沒有人打理,雜草叢生,花敗得一地,她走到曹伯以前放置鋤頭的地方,拿了一把小巧的鋤頭,去院子裏把那些花的草除掉。
待到何梓遇的花的那塊,她發現那塊花地並沒有一株雜草,帶痣的妖豔花好像不會敗一樣,開得很鮮豔,顫巍巍地迎著風,好似嘲諷地向她展開一個大大的豔麗的微笑。
池踏雪繞開它們,到另一處給雛菊處除草。
“不就是長得奇怪點稀奇點罷了,有什麽好得意的啊!”池踏雪對著何梓遇視若珍寶的花兒撒氣,“你總有一天會殘敗會凋謝,到時候他就不愛你們了。”
她想想不對,“花凋謝了明年還會開哦!”眼珠轉了轉,“那他會老,會變醜,到時候長殘了就不好看了,所以你們不要太得意!”
為什麽不論她怎麽說怎麽想,總感覺這些花才會是和他在一起一輩子的?花凋謝了又怎樣,明年會開,他老了又怎樣,花不會棄他而謝,而她,隨時會離他而去,他的生活她不是比少不可。
一回來又變得傷感了,她暗歎,自己還真是個多愁善感的人。
晚上除完草回到別墅,一進門就看到小女傭孫萱萱喧賓奪主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邊吃著什麽一邊看著電視,見她進來,細眉一挑,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
“喲,少夫人回來了,我以為少夫人不會再回到這裏了呢!”她掩住嘴笑,一身花哨的打扮看上去粉嫩得跟她的年紀有些出入。
池踏雪不想理她,直徑向臥房走去,身後的孫萱萱還不安分,大聲嘲諷道:“嗬,被一群流浪漢強暴過的地方你還真住得下去哦!”
池踏雪身體一僵,停下腳步,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是你出的主意!”她轉身看向孫萱萱,眼神銳利地直視她。
小女傭被她看得有些冒冷汗,鼓起勇氣與她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