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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科長的辦公室裏,胡科長靠在座椅上,喝著茶。
他說:“如果一個膽子不大的凶手,到墓地裏去作案,一般會選擇什麽地方呢?”
“你怎麽知道凶手膽子不大?”我問。
“我就是做個假設。”胡科長繼續賣關子。
我想了想,搖了搖頭。
胡科長說:“如果我是凶手,我對現場環境非常熟悉,我若在墳場作案,就會選擇我最熟悉的一塊地方,比如說親戚的墳墓。”
“等等,”我打斷胡科長的話,“可是凶手為什麽非要去墳場作案?”
“這個不好說。”胡科長說,“但你還沒聽出來我什麽意思嗎?”
我點點頭,說:“知道,你還是在懷疑李華夏的親人。可是偵查他們已經說了,李華夏除了個曾孫子,沒人回龍番。而且,一個曾孫子,還是大學生,怎麽會愚昧到給自己的曾祖父獻祭活人呢?這肯定是個巧合。”
“你說殺人的時間是李華夏的忌日是巧合,”胡科長說,“我也讚同。但我剛才說的意思,是李華夏的後人如果作案,可能會在那一片恐怖的地方選個自己覺得相對不恐怖的地方。這是心理潛意識的作用,沒有人能避免得了。”
“那就查一查李華夏的曾孫子的行蹤唄。”我說。
“不好查,”胡科長說,“高校前兩天已經放假了,他的行蹤沒法查。”
“那就找來比對一下DNA。”我說,“我剛才提到一處精斑。不過挺奇怪的,為什麽精斑會在腳趾上?難道日本A片又出新花樣了?又有人學著幹了?”
“不查我都覺得是他。”胡科長說。
“哦?”我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有什麽依據?”
胡科長神秘一笑:“因為李華夏的曾孫子李建國,在西安上大學,身高一米八,健壯。”
“真的!”我跳了起來。
“是啊。”胡科長說,“世界上哪有那麽巧的事情。懷疑是凶手攜帶的餅幹是陝西省帶來的,打電話的IC卡是陝西發售的,而他在陝西上大學,剛到放暑假的時間;綁屍體的墓碑是他曾祖父的;體態完全一致。多種巧合的集聚,就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