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景世子,現在您可以請便了。”
見景雲晟吞了那顆藥,寧森月毫不客氣地開始趕人了,時時刻刻都掙紮在算計中,不是什麽輕鬆好玩的感覺。
景雲晟瞥了她一眼,用命令的口吻道:“明日與我去給母妃敬茶。”
“知道。”寧森月很不喜歡這種語氣,但並沒有什麽話可以反駁:“景世子,話也說完了,如果沒什麽事情還是請回吧?”
“今晚上是你我新婚之夜,我不住這裏,住哪裏?”景雲晟懶洋洋地反問著,見寧森月似乎一僵,便覺得十分有趣。
“那我睡書房,可以?”這句話簡直是一點一點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若是景雲晟再敢做剛才那種事情,她非要和他拚命不行!
所幸景雲晟還算識趣,隻淡然地回答:“可以。不過你還是警醒點比較好,誰知道你的藥是不是有效呢?”
有沒有效你日後就知道了。寧森月心底冷笑——她豈會不給自己留退路?但她吃了剛剛的被灌毒血的虧,眼下是絕對不會透露的。
結果這一晚兩個人都幾乎沒睡,聽著外麵窸窸窣窣的嚼食聲過了一夜。剛剛從生死線上爬回來,又與人鬥智鬥
勇,寧森月雖然累得要命,卻無論如何都睡不安穩。
直到天快亮,寧森月才眯了一會兒,等她完全清醒過來時,天已經大亮了。
糟糕,敬茶!
寧森月趕快從**爬起來,第一反應就是衝到院子裏檢查,朱砂已經被她收了回來,外麵幹幹淨淨,並沒有半點血跡。
寧森月很清楚朱砂不可能吃到如此幹淨,必然是景雲晟事後命人清理過了。不過寧森月現在沒空去表揚景世子的靠譜,她現在需要趕快收拾好,去給那位顯然不好對付的婆婆敬茶。
一進門就將媳婦遣到陳舊的院落,看來這位親王妃已經對自己沒什麽好感了。若是再磨蹭些,指不準還要鬧捅出什麽簍子。寧森月心中其實很煩這種見麵就給下馬威的行為,但她現在人在屋簷下,還是盡量避免麻煩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