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詞前世耍手術刀已經耍得神乎其技,所以在那恐怖的場景下看上去已經過了許久,其實不到半分鍾,匕首就已經被放在一邊的白布上。
江蘺見狀連忙把手中的瓷藥瓶兒遞過來,容詞伸手接住倒了掉藥粉在傷口上,白色的藥粉立馬被染得血紅。她手疾眼快,拿過繃帶繞了幾個圈,然後綁住,打了個漂亮輕巧的蝴蝶結。
“好了,你這公子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了,剩下的這隻手也不用鋸掉了。”容詞拍拍手,臉上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正想將黑衣男子的手放回去,卻不料對方的手忽然一動,然後牢牢地握住了她的雙手。
容詞本來打算站起身來,這一招猝不及防,立馬整個人就晃了一下頭狠狠地撞上了麵前的鐵門。
“啊!”痛呼。
“姑娘你沒事吧?”大漢連忙緊張的問,江蘺也有些關心地看過去,怎麽說她也救了公子一命。
“沒事。”能沒事嗎?容詞鬱悶地揉了揉額頭,肯定都腫了吧,這乒乓響的。不過,她垂下眼,有些意外的看著握住自己的那隻手。
“公子,你醒啦?太好了!”大漢最先發現不對勁,見黑衣男子已經睜開了眼睛,連忙高興地喊。
江蘺也露出笑容:“公子。”
“恩。”黑衣男子點點頭,用另一隻手按了按微疼的額角,然後抬起眼來看向自己麵前的女人。
容詞這才發現他有一雙琥珀色的獸瞳,眼裏閃著寒寒灼光,極具威懾力。那是天生的上位者所散發出的不可侵犯。
她連忙移開眼,溫聲道:“既然人已經醒了,那麽我也該過去了。”說著看了看自己被抓住的手。
黑衣男子冷冷一笑,好像沒感受到她的示意一般:“是你救了我?”
“恩。”容詞點點頭。
“那麽,我是該好好報答你了?”黑衣男子手下一使勁,她隻覺得整天胳膊好像脫了臼,整個人都差點摔下去,可小臉已經靠在鐵門上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