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花園裏麵,那裏已經聚了好多的人,都坐在桌邊三三兩兩的嘮嗑著近幾日京都發生的八卦事情。古代的人無趣,這些達官貴人家的夫人除了聽聽戲,逗逗鳥,是不是聚在一起編排哪家哪家的老爺今個又上了煙花巷,就是一起八卦京中哪家的小姐品行不正,實在沒有教養之類的。
此刻,裴氏正在跟一些夫人打招呼。
“榮夫人今日來晚了,可不是家裏有什麽好事給拖住了?”一位柳葉眉的夫人一邊扇著手中的白玉扇子,一邊打趣著。雖然說的是打趣的話,可是對方的臉上卻沒有半點笑意。顯然是故意讓裴氏下不來台呢,孫家的大喜事,她也敢讓府中那些瑣碎的事情給拖住。
“李夫人說笑了,”裴氏笑道,聲音中含了一份尊貴:“我老爺可不比夫人那位清閑,聖上不是今日又是就是明日有事,我這個做夫人的自然是不得空。”
李夫人的夫家在大理寺做官,原不是一個清閑的差事,隻不過官位不高,天天一直坐著記錄案件,自然談不上什麽忙不忙的。夫君不得誌,這一直以來都是李夫人的心病,這會子在這麽多的人麵前被裴氏一嗆,差點惱羞成怒。隻不過,她好歹還有三分理智,緩了片刻之後,便皮笑肉不笑的道:“隻顧著跟榮夫人講話了,怎麽不曾看見你的兩個女兒,要說你的大女兒榮嬉可是京都有名的才女啊,榮夫人賢良淑德,果然一點也不曾苛待別房生的。”
要說榮嬉一直是裴氏一個不可提的心病,一個是死了的李氏生的女兒,一個是自己的親生閨女。可是榮嬉不僅大出榮晴三歲,牢牢的占據著嫡長女的位置,還一直備受老爺的寵愛,就是這京都貴人圈子裏麵,也沒有幾個誇著自己閨女的。
要說榮晴在榮嬉的身邊,那簡直是一朵綠葉還不如。
裴氏的笑容也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