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容詞驚訝的看過去,上下打量了一下塔羅那穿著灰色袈裟,頂著光頭,拿著佛珠一本正經的樣子,實在是不敢相信對方竟然還會驗屍這種東西。
出家人不是一向慈悲為懷,最是見不得殺生的嗎?怎麽還會對死人動手額?他不怕暈過去嗎?
容詞在心裏麵默默的腹誹著。
像是要解答她的疑惑一般,塔羅淡淡的看著眾人道:“早年,我隨師父雲遊四方,曾經偶遇溫候王府的王爺,得到過王爺的指點。王爺不僅在醫術上麵造詣高超,在驗屍方麵同樣有所領悟。”
容詞眉頭一挑,沒有想到原身的爹爹竟然這麽厲害。
冷不丁聽見塔羅提起溫候王府,院子裏麵的人神情都有一點的不自在,畢竟溫候王府的那件事情,當初可是鬧得滿城風雨啊。
位極人臣,誰能夠想到竟然會被自己的閨女殺了。
荊九原打了一個寒顫,不知道為什麽,一提起溫候王府,他就會想起來那雙淡淡的,在天牢裏麵一直用一種看死人的神情的看著自己的那個女人。溫候王府的嫡女,明明就已經被秘密送往了牢城營,直接死在了那裏,他現在想起對方來怎麽還是會覺得毛毛的。
可能是那女人的寧死不屈,實在是在他的心中留下的印象。
“溫候王府世代忠良,隻可惜毀在一個女人的手中。幸好凶手早就已經伏法,哈哈哈。”為了掩飾心中的害怕,荊九原故意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著道。
可是沒有想到方才一直沒有說話的六皇子卻猛然出聲訓斥:“該死!”
“溫候王府也是你能夠隨便討論的嗎?”
荊九原摸著胡子的手一顫,膝蓋一抖立馬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求饒道:“六皇子恕罪,下官該死,下官該死!下官胡亂議論,求六皇子饒命。”
端君陌沒有說話,可是從容詞的角度分明能夠看到對方的一雙拳頭握的緊緊的,似乎在極力忍耐著什麽東西一樣。這個男人從來都是一副淡然的樣子,就算是肩膀上麵被箭矢刺了進去,自己給對方消毒清理,也沒有看見對方露出這樣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