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貓兒仿佛知道容詞在說什麽一樣,舔了舔自己的貓爪,而後喵嗚的叫了一聲。
容詞坐在長廊的邊上,順勢將對方的前爪握住,然後借著屋簷上麵掛著的燈籠查看了起來。
隻見那雪白的貓爪上麵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傷口不大,但是卻很深。方才見著這貓兒一直舔著自己的前爪,想必是爪子上麵的傷口發疼,所以它才忍不住用自己的唾沫卻緩和一下疼痛。
貓兒竟也這般有靈性。
容詞從袖口裏麵拿出一瓶金瘡藥,而後按著貓的前爪將瓶塞上麵的塞子給拿開,然後倒了一點白色的藥粉在貓爪上麵。
“喵嗚。”消炎的藥粉刺激了傷口,貓兒立馬想要縮回前爪用舌頭去舔自己的傷口。可是前爪卻被容詞給緊緊的抓住了,她從袖口撕下來一條小布條,而後將對方雪白的前爪給包紮了起來。
“好了,這下就不用害怕感染了。”容詞拍了拍手,將對方放在了地上。
那雪白的貓兒抬起頭毛茸茸的貓頭,露出了一雙藍色的眼睛。
那雙藍眼中充滿了純潔,空靈和美麗,看得容詞也不免呆愣了片刻。
不知道是什麽樣的主人,才能夠養出這般純潔可愛的貓兒。
她正疑惑著,眼前的白貓忽然一跳,完全無視了自己受傷的前爪,矯健的身影成一條弧線向著樓上跳去。
“唉?”
容詞順著貓兒的動作抬起頭來,隻見這隻行動矯健的白貓,直接跳上了二樓,鑽進了二樓窗口的層層帷幕之中。
片刻之後,那帷幕之後忽然伸出了一隻白皙修長的手,那隻不染塵埃沒有任何裝飾的纖手,被暖黃色的輕紗帷幕映襯之下,一舉一動,簡直美的讓人心醉。
光是一隻手,便能夠讓人看呆了心神,何況是那帷幕之後的臉。
可是帷幕並沒有完全撩開,隻是被那隻手撩到了一半,露出裏麵之人所穿的素色竹紋長袍,和半麵光滑優美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