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慧故作深沉地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手伸到一半才發現自己的胡子早刮的幹幹淨淨,轉而尷尬地撓了撓光禿禿的腦袋。
“早些年葉國公府人攜嘉懿公主幼時來寒山寺上香時,我便見過她好幾麵。那時,她的麵相之上雖隱有富貴之意,但卻被沉沉的戾氣籠罩著,我從她麵向上斷出日後她定然會命犯小人,破財受災,寡親緣情緣,並且有一最大的桃花凶煞會要了她的命,破無可破。”澄慧低低的說道。
他不是第一次見到文國公府家的這位姑娘了,如此悲慘的麵相他也是頭一回看到。至於為何說悲慘,那便是因為旁人的小災有計可避,大劫有法可緩,偏偏葉書離命理中橫豎都是死局,解無可解。
他看著溫瑾睿神色擔憂的模樣,立刻又笑道:“不過別擔心,剛剛我在看她的麵向之時,發現上麵那沉沉戾氣早已散去,乃是一片花開富貴之意。唯有桃花凶煞仍在,但卻並不像之前那般無解。倘若這一劫能避過,日後便否極泰來,福壽康寧。”
葉書離挑了挑眉,腦中思緒飛快地轉動起來。
之前那麵相,應該是原身葉書離的。那沉沉戾氣,極有可能是指薛盛安,而原身最後也的確是眾叛親離,在葉溪菡、裴琅與薛盛安等人的聯合打壓下,不堪自盡。
的確是個桃花凶煞,隻是……她自己的桃花凶煞又是什麽?
“還請大師為內人算上一卦。”溫瑾睿低頭,抱著拳誠懇地說道。
澄慧立刻笑了起來:“好說好說!老衲這便為女施主占上一卦!”說完,他似是得意地瞟了一眼張淮,抬高了下巴有意要顯露幾分,看的張淮忍俊不禁。
剛剛辯論之時落了下風,這澄慧老頭這次是要給自己找回場子呢。
隨後,葉書離點了點頭,按照澄慧所說,寫下了自己的生辰八字,又心中默想自己的問題,隨後將三枚銅錢各擲六次。